华 尔
在教师食堂的门前
一口生锈的嗓门，一首歌
时常被那位老人唱起
有时起床，有时做操，有时
从半夜里爬起，蜷缩在路灯下
啃噬冻僵的书本，犹如啃噬那泛黄的馒头
我把青春朗读，在字里行间
做上记号，那些同桌的少男少女
在古铜色的灯光里爱情
童年被一首歌唱起
路上早读的行人
还有温余的热
在一首歌的童年里满目潇洒
走回虚掩的黄昏，钟声依然回响起
朗读的人在朗读一张童年的面孔
与河坝玩耍的小石头
从鹅黄的梅花里
让我片片的乡愁
随着马达，走进腊月
走进虚掩的门
走进土屋后菜园里母亲的唠叨
走进椽木下父亲的沉默寡言
走进融悅的幸福与安康
回家，我不是过客
是屋檐下燕窝里的一粒石沙
干枯了也要走进粗糙的土地